对古陶瓷研究中窑系问题的浅见

小陶陶 2019-04-25   中国文物网177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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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唐人杜甫诗中就反映出大邑烧造“胜霜雪”的白瓷,彭县与大邑相距不到百公里,与曲阳相距达数千里,其白瓷与定窑风格也不相侔,但为了夸大定窑的影响,不顾彭县白瓷是四川境内唐代白瓷的发展,而是纳入定窑系中。其实唐代北方的白瓷生产已较为普遍,仅山西境内已查明的就有浑源、平定、介休、交城、河津、乡宁等处,在技术上各有不同的进展,浑源窑瓷化程度很高,吸水率仅0.2%;河津窑虽挂化妆土,但器壁很薄;平定窑以其原料的优势,不挂化妆土就可达一定的白度;交城窑和介休窑采取挂两次化妆土的办法提高白度,这些都为宋代白瓷的发展打下基础。进入宋代,各窑场按其不同的资源和技术条件,有的发展了不挂化妆土的白瓷,有的继续生产挂化妆土的白釉粗瓷,有的可能受定窑的影响,但不能笼统地都说成是仿定之作。又如白釉珍珠地划花,现在已知河南密县唐代就已出现,这种装饰实际是受金银器凿花的影响。

如果仅就瓷器来说,其他窑模仿应该是仿密县窑,可是为了撮合窑系,把这种装饰技法列为磁州窑的品种,把紧邻密县的登封窑,以及修武窑,因有这类品种而归入磁州窑系。所有这些,无视各窑场自身的发展基础,一味着眼于名窑,甚至倒因为果,违反了历史的客观规律,造成一种只有名窑才有创造性其余都是模仿的错觉。

二、窑系划分的自相矛盾

窑系说者为了显示某一窑系的阵容,便按一些窑址的一种产品套入某一窑系,但是这些窑址往往不是生产单一品种,这就不得不按另一品种套入另一窑系,结果是把一些窑场肢解,使人不易看出其本来面目。而且是冠上加冠,让人不知究竞应戴什么帽子。如介休窑,因早年发现过一些黑画花瓷片,便说成是磁州窑系。后来见到其精细的白瓷,又归入定窑系。如果依此例推的话,这个窑还烧造相当数量的“油滴”和“兔毫”制品,是否还要归入建窑黑釉系?这个窑还有釉下红彩和柿黄彩,磁州窑并没有这样的品种,戴上磁州窑的帽子怎能得体。

另外介休窑还烧造大量黄釉和黑釉印花制品,磁州窑和定窑都没有这样的品种,这又该怎样划分窑系?再如宝丰窑,根据其青釉印花器划入耀州窑系,而近年的调查与发掘证明宝丰实为汝窑之所在地,那么该称耀州窑系中的汝窑呢?还是称汝窑系中的耀州窑呢?又如禹县钧台窑,本是钧窑的所在地,也划入耀州窑系。

以上这些,看似把一些窑场纳入窑系之中有了条理,实质是造成对一些窑址认识的混乱。在北方窑场上大部分是多品种综合生产,有的窑址中花色品种极为丰富,如果要按品种划分窑系,有的窑真不知该分入多少窑系。这种方法只能是自相矛盾,越分越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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